患者故事

【患者故事】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青年帕金森患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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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先生,今年46岁。在清华大学玉泉医院神经调控中心程控室遇见他时,正是他DBS术后再次要求入院之时,行走未见明显异常,除了说话声音低沉,甚至有些含混不清。

求医之旅

说起他的患病过程,可以追溯到2010年,首先出现的是严重便秘,专科检查因未查出具体问题未予治疗。同期出现的还有嗅觉失灵,至今未有改善。出现运动症状时,正好是2013年中秋节,家人发现他走路姿势有问题。那时他开始出现右脚拖步症状,伴随着右肩疼痛。先后就诊骨科、中医,考虑为肩周炎,并对症治疗,未见明显改善,且逐渐出现行走右手摆动不良、写字困难等症状。2014年春节就诊考虑为“帕金森病”,2015年4月到京就诊,确诊帕金森病,2016年开始药物治疗。先后用过雷沙吉兰、金刚烷胺、森福罗、美多芭、柯丹。随着病程进展,吃药效果好与不好的差别很大,用药量在逐步增加,药物有效时间在缩短,僵直状态愈发明显,直至翻身困难影响睡眠。

而他之所以决定手术,基本原因也在此:1)睡觉翻身困难,而且2)自觉与差不多同期病友相比,自己用药量偏大。随后他咨询比较了几家医院,包括当地的、北京的和上海的,最后选择了清华大学玉泉医院,因为患者交流群中助理对问题的反馈及时、主动、热情,且患者口碑不错,患者群里的氛围也很好。

颜先生于2022年1月初到清华大学玉泉医院,进行了术前评估后,行双侧DBS手术。DBS术后开机之后,对状态改善作用明显,同时显著减少抗帕金森病药物剂量。翻身困难的问题解决了,睡眠质量改善,能够正常上班,而且上下班骑车往返没有任何问题(单程约1.5km)。

生活的压力,你懂的

对比程控中心里会诊的其他病人至少一位家属陪同的情况,一个人的他未免显得有点孤单寂寥。他说,今年初的DBS手术住院,妻子陪同前来。这次再入院,妻子要照顾孩子,还要上班,“生活的压力,你懂的”,他如是说。

说起压力,他说家里老母亲健在,一对儿女分别6岁和8岁,自己做的是机械加工设计,爱人是老师。40岁左右的年纪正是上有老下有小,自己应该是家里顶梁柱的时候,患病对他的影响挺大。尽管生病以来单位对自己很是照顾,但压力依然很大。这也许是每一位中青年患者所不得不面对的问题,比老年患者有更为紧迫的生存压力,而这种压力加诸于PD患者身上时,又会影响到其病程发展,无论是术前还是术后。

不管压力如何,说起家里的一儿一女,幸福感在他身上还是非常明显的,尤其当他指着自己说小儿子很喜欢他这个爸爸、女儿很乖时,他脸上那种不自觉的幸福和骄傲,让人心生欢喜。当他翻出手机里儿子百日和女儿的合影时,爱意盈满双眼。也许,正是对家人的爱和责任以及家人对他的爱和支持,给了他继续前行的动力。

DBS手术很难改善的语言问题

在与颜先生交流过程,可以看得出来,状态紧张或疲累会影响到他说话的音量和清晰程度。事实上,他这次入院主要想解决的就是说话问题。

关于声音和语言问题,其实在术前的HEMA影像检查和评估分析中已有显示:患者脑干脊髓区域出现水肿,导致周围神经功能受到障碍,喉部神经缺乏支配力(即下图中黄色圈起区域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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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者HEMA影像图

本次住院中行喉镜专科检查图像及结果,也发现声带肥大、松弛。意味着存在器质性病变。而当前对此的治疗方案是注射硬化剂,治标不治本。

DBS术前大夫谈到过,DBS手术很难改善其语言功能。但即便如此,无论是术后在家时的远程程控,还是这次再入院,马羽主任团队都在努力帮助改善他的症状。尤其是这次再入院,大夫团队坚持中西医多学科整合式诊疗,从调控参数、中医(包括中药、按摩等)等各方面入手,并提出重新学习呼吸、补气血和运动康复等建议,期望通过医患双方协同努力,以应对像他这样的中青年PD患者的工作和生活压力所造成的术后状态波动,并尽可能改善他的语言功能问题。

对颜先生来说,他也打算按大夫的建议,多锻炼,调匀呼吸,补气血,期望有所裨益。

医生和患者,只有是一条战壕上的战友,才有可能战胜疾病。

 

篇后语:

1)近些年来中青年PD患者(通常指发病年龄40岁以下)呈逐渐增多的趋势。据估计大约有4%的帕金森患者在40岁之前患病。

2)《中国帕金森病治疗指南(第四版)》“提倡早期诊断、早期治疗,不仅可以更好地改善症状,而且可能达到延缓疾病的进展”,且提出,“用药的原则以达到有效改善症状、避免或降低不良反应、提高工作能力和生活质量为目标。”